早在6月1日,深圳中院宣判朗科诉国内众闪存盘厂商一案,一审判决华旗等厂商赔偿朗科公司100万元人民币并停止销售闪存盘产品(闪盘)。此判决宣布后,立即引起整个移动存储行业的震动。
6月10日上午,华旗资讯在北京友谊宾馆召开了“闪存盘专利确权进展媒体沟通会”。
这次会议由华旗公司的副总候讯先生主持,他是华旗公司负责与朗科官司的最高领导。会议一开始,候讯就围绕着国家知识产权局2002年7月24日授予的ZL99117225.6专利确权的问题讲解,目前,国家知识产权局针对朗科专利无效请求正在审理之中。由于民事诉讼存在审理时限,而国家知识产权局的专利复审却没有关于审限的明确规定。深圳中院在专利复审委员会无效复审决议产生前,以朗科专利目前的法律状态做出一审判决,审限压力在其中起到了难以估量的作用。但此判决在二审(即终审)判决下达前,将不产生任何法律效力。目前,这个专利侵权纠纷即将由广东省高院进行二审。
华旗与朗科的专利官司已经打了近两年,这是中国移动存储行业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件。目前,一审的判决对华旗是很不利的,候讯表示:这次最多只能说与朗科方面博弈的过程中邓国顺先生拿到了一张好牌,但不见得是底牌。他认为底牌有两张:第一张是知识产权局的复审结果,第二张就是广东高院二审的结果。在底牌揭开之前,当前所做的任何判决或者结论并不产生实质性的法律效力。
华旗对举办这次媒体沟通会显然非常重视,候讯有耐心的回答了记者们提出的各种问题。
有记者问:关于二审前华旗是否已经掌握了比一审前更有利的证据,您认为这份证据在二审当中可以起到多大的作用?
候讯表示:对于第一个问题,目前我们掌握了比一审更好的证据。第二个各位所看到的这份报告会有多大的影响力,我们来看一个权利机构,法院或者国家知识产权局,他是有分辨左右的权利,在我这儿我可以断定他是左,还是右,还是中。那么权力机构拥有这个权力了,这个时候我们双方把事情讲给他听,我们再请专家帮我们讲,这是我们的一个动作,是一个过程,当然他会对最终权力机构下的判决会有积极的影响意义。
有记者问:今天华旗开这个媒体沟通会,华旗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开这个沟通会?
候总表示:我们开这个会准备的压力非常大,因为客观上,我作为华旗资讯负责整个事件的最高责任人,依然还没有看到透过法律的渠道所获取的对于华旗咨询的判决。我直到现在依然还没有看到,只是这几天有非常多的朋友在反复的来做交流,说结果不好。我们当时做了一个分析,可能会有什么样的信息,那么信息开始慢慢的多起来,推动我开这个发布会的唯一一个原因,就是有朋友告诉我说,邓先生包了一节火车,带了60多个员工,从深圳北上到北京,这个压力还是非常大的。邓先生到北京来,无非是想向各位表述,这是一张底牌,如果那是底牌的话,就意味着华旗已经向全中国的经销商收产品了,这也意味着后天全中国的经销商都要往回收产品了。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开沟通会唯一的一点就是要讲述这一点。
有记者问:根据目前公开的资料来看,邓先生并未将技术专利转交给朗科公司,人们质疑的是到底是与朗科公司的官司,还是华旗与邓先生之间的官司,不管官司进行得怎么样,最终还是要反应到市场上面,如果在未来的案件,如果是审查无穷尽的话,对于消费者有什么影响没有?
候总表示:专利权本身的所有在法律意义上是非常严格的,就是你的专利权登记人是谁就是谁,所以这个不存在朗科公司有没有这个权利,从法律意义上讲是两回事。为什么是朗科和我们专利之间博弈的问题,因为很简单,邓先生他们的知名度确实还是不高,所以从媒体报道信息的层面,确实还是要讲朗科公司,作为邓先生和陈先生的所谓的专利入资以后,成为朗科公司的股东,在我国公司法上面,无形资产在申请公司作价之后,6个月之内必须把所有权转移到公司,而不能个人持有。就是你把这个权利做价使用,然后加在这个公司里面作为股权,公司法明确规定,6个月之内必须把所有权转过来,如果没有转过来,将会负法律责任。以朗科公司1千万的规模的话,350万已经足够大了。
消费者,您也是消费者,请问您是怎么选择的?您用的什么产品?请问各位在选择这个产品的时候,脑袋里面会跃出一个专利的问题吗?不会。所以以我个人理解,在所谓生产制造技术,到底是你的,还是他的,还是公司的,这点对于消费者来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对于厂商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就是不管你是技术还是专利,最终是一个成本控制的问题,因为你的所谓技术和专利授权,最终调控的是成本。所谓的技术之争,专利之争等等,这些问题的话,我个人觉得在市场层面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如果因为这个获取了利益之油,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绝对的联系。研发,生产,制造和市场、销售、渠道几乎是两类职业。但是我相信,如果说你是专利持有者的话,你会增加客户对你的信任,这是营销上面的一张牌,大家觉得你比较正宗。
有记者问:如果广东高院的二审出来之后,对华旗不利的话,华旗是不是还有进一步的动作?
候讯表示:现在要看两张底牌,一张在北京,一张在深圳。深圳那张底牌是广东高院的二审结果,另外一张底牌在北京,知识产权局,这里面有四个问题,这张底牌翻开对华旗有利的我们就不讲了。我们讲坏的。假设这两张底牌对于华旗不利的话,意味着什么?假设这张底牌在广东高院先翻开,对于华旗不利的话,将会意味着二审结果将立即开始执行一审结果。就是一审生效。那么这会意味着在中国今天的法制体系叫做审判案例式的法律程序,意味着说假设我已经起诉过你了,如果起诉内容相同的话,我只要把起诉书保持原字一个都不动,但只把被告方的名字换掉,这份起诉状原则上在法院不经过审理,直接判决。这是中国现行的体制。这个体制有它的道理。就是遵循前面的判例。所以对于华旗意味着什么,当然就是所谓一审的结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同时最可怕的是朗科,我猜想他很有可能,早在2002年,在取证当中都已经把联想和鲁文带进去了,连取证都做完了,也就意味着在拿到判决之后,第一时间,他只要把那两个名字填上,连取证都可以省了。如果我再取一个名字,叫A盘,他如果起诉我的话,他还要取我A盘生产厂的证据,可是假设他要起诉那两家的话,连取证都可以不用了。这是第一张底牌的负面,所以非常可怕,国内的上市公司对此非常敏感,尤其是国内IT已经上市,然后又有这个项目,然后这个项目又做得不太好的更敏感。假设这张底牌在北京,就是知识产权局先开,对于华旗不利的话,那就不能说是华旗了,其实反到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因为毕竟我们还有很多的战友和朋友们,大家可以坐下来谈,即使谈不成,我们也可以请信产部出面帮我们谈。因为一个人有权力,当一个权力不受监督的时候,会出现什么结果呢?所以说所有的企业都会坐下来谈,就是说你的这个专利,既然说你是有效的,那么来看这个有效是做专利的互换,假如你不喜欢钱,我也不要,你们就别用了,那么我想毕竟还是高于所谓权力的更大的权力机构,就是公权力。所以现在所谓的确权之争,讲来讲去,其实最终的核心问题还是在于说,专利复审的审查时间确实稍微有点长了,老是在不确定,不稳定的状态当中,大家是没办法谈的。也有朋友说你们怎么不尝试谈判,谈的基础没有,如果专利局给了,不管是无效还是有效都没关系,只要专利局的牌翻开,理论上就是一张好牌了。要是不翻的话,就是今天的状态,专利局的牌不翻,你也没办法。所以这也是今天整个移动存储产业积极的去推动专利赶快审出来结论的原因,我个人认为朗科公司也应该积极的推动,给一个痛快的定论,倒底是,还是不是。如果说在广东高院的底牌翻开对华旗不利的话,在我知识范围内,好象只有刘永的案件,二审之后再提审。所以再提审的可能性应该是没有的,非常小,微乎其微,但是好象朗科说二审上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是没有任何道理的,因为在二审当中就是完全独立的一个案子开始。所以是否是维持原判,还是打回重新判,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是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做评论。所以说二审所谓微乎其微我觉得非常可笑,但是如果二审结束之后,再提审的可能性就是微乎其微了,有,但是很小。
这次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候总也回答了很多问题。一审的审判结果对于华旗来说是很不利的,但华旗期待着两张底牌的翻开,其中国家知识产权局的专利复审结果的出炉是比较重要的环节,那么这个复审结果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呢?让我们关注后续的报道。(第三媒体 2004-06-10)